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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岳找了一个座位,要了三味茶,又要了一壶竹叶青,两笼包饺,一人轻 酌低饮,他这一吃,转瞬又是一个时辰,将近三鼓,吃食的人,有增无减,还有 等座位的,遂起身离座算了钱,向里面卧房里走去,推开房门,和衣倒在床上闭 目假寐,这心里不停地想着:自己这样天涯作客,飘萍四海,一晃已是数月了, 仇人是谁,至今渺无头绪,似盲人骑瞎马,乱闯一气,到底不是办法,总要找一 个人商量商量,于是又想起拜兄雷啸天来。他这越想,心里越烦,李大明,夏侯 鑫,及夏侯两小金华三杰,兰姑娘等人—一浮在眼前,简直思想纷歧,便一赌气 爬起来,盘膝坐下,把那「归元吐呐坐功」运行一遍,渐至物我两忘,灵台清明。 坐功做完了,谢云岳将要脱衣入睡,忽听对面那间房内隐约传出呻吟之声, 以及小孩低声泣语,倾听一刻,便认定那屋里的人,正在生病,立刻披衣下床, 径往对过房门前伸手欲敲,又继而缩手止住,觉得这件做,似过于冒昧,转向房 面走去向店伙询问。 那店伙正在门口靠着竹椅,迷着小眼嘴内哼着歌曲,手指敲着板眼,自得其 乐。(按,从前客栈内投宿的旅客,大都为肩贩,行商,每每在半夜抵达,或未 鸡唱即行匆匆离栈赶路,店伙轮流值夜通宵不寐,接进送出,再交通未便之区, 亦均是如此。)店伙见谢云岳走来,慌不迭地站起,垂手笑道:「相公,这么早 就要起程赶路吗?」 谢云岳挥了挥手,表示不是,沉声问道:「店家,在我住的屋子对过那间, 是什么人病着?」 店伙「哦」了一声道:「相公问的是这个吗?十天前,有个老头,穿着打扮 像化子模样携着一个小童同来投店,老头浑身全带着伤,进得房去,便自倒在床 上寒热大作。老头摸出一包药末,和水吞下,哪知这药全不对路,非但不见功效, 更形严重了,有时竟昏迷不醒。小孩急了,跑在外面不知在哪里找了一个面色姜 黄的汉子来,那人看了一下,满面忧急,又出外请来本地名医黄百塘,说起黄百 塘,称作半仙,他诊过的病,可说是药到病除,活人无数。」 店夥说着,翘了翘拇指,又往下说:「黄半仙来后,把了脉象,头摇得拨浪 鼓似的,说是老头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最多可以拖个半月十天,连个药方都不 肯留下,诊金也不要竟自离去。店东听说老头要死在店中,那还了得,即求那面 黄汉子将老头搬离此间,经不起那黄面汉子再三说好话,他说老头虽然病况沉重, 却不会立刻有危险,他本人即刻要赶往一地去讨一味药,服下即会病愈,于是丢 下五十两银子,匆匆就走,临行之际,严嘱要等他回来,他这一去有五六天了, 还未见返转,看来老头是凶多吉少。」 谢云岳眉头一皱道:「店家,带我去看看老头,成么?」 店伙两眼睁得铜钱般大,满睑疑惑之容,笑道:「怎么,相公你还会看病吗? 真看不出,成。」说着,大步地领头走去,嘴里说着:「这有什么不成?」心里 可嘀咕着:「这位相公,敢情是有点神经,就算你有两手,还会盖过我们黄半仙 吗?」 前文不是说过明亮大师,是个学究天人的高僧么,医道通神,要不然追魂判 谢文脏腑均损岂能苟延十一年之久,自收谢云岳为徒后,将医道一股脑儿传给了 他,其后又把「轩辕真经」内面金针治病方法传了,故谢云岳虽未医过人,对医 药造诣却甚高。 两人来在病者门口,店伙敲了敲门,唤道:「小哥儿,请开门,有人来看病 啦。」 房门「呀」的声开了一半,内面探出一个小孩儿头来,小孩儿面相长得五官 端正,神清目秀,眼圈有点红肿,似是哭泣过,小孩儿望了望两人一眼,便自问 谢云岳说道:「这位大叔能治病吗?哎,看看也好,只是有劳大叔了,请进来吧。」 谢云岳暗忖:「这小孩儿吐属倒是大人腔。」便跨进房去,见老头仰卧榻上, 张口不停地喘息,靠榻桌上燃着一支红烛,只剩下小半截,烛光黯淡,房内景物 衬托得有点凄惨隐沉,老头见有人来,吐出一丝微弱声息道:「年青人,多谢你 做前来看我,只是老朽这病,普通药物已是不能奏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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