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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枉费好心了。」面上 仍难掩住强傲神色。 谢云岳傍着老人身侧坐下,温语安慰道:「老人家,你别着急,出门人总离 不了病痛的,至于您这病虽然严重,还不至于到您所说的这个地步,在下还有把 握能治。」 那小童忙道:「真个吗,只要你大叔能治好我师父的病,我周麟先给你大叔 磕三个响头。」说着就要跪下。 谢云岳伸手拦住,笑道:「小兄弟,你别忙磕头,不过你放心就是。」于是 执着烛光,俯身看了看老头舌苔,便拿着老头右手寸关尺处,闭目聚神扶脉,一 会儿又扶左手,约莫一盏茶时,立起笑道:「脉象虽然散乱,但浮紧洪大,尚有 可治,病因起自风邪,依在下猜测,老人家一定与人交过手,真力耗损过甚,而 且是一路奔驰,均未好好调摄,以致真气泄散不能复聚,内热散于脏腑,复加晚 间受凉,被阴寒侵入,束其肌表,是以寒热交作,同时误服伤药,将内伤积热大 半逼存经脉,还幸尚早,再过几日,转成伤寒,虽有灵丹妙药也束手无策了。」 老头睁目道:「年青人,你全说对了,你有办法么?」 谢云岳见他病得这么沉重,仍掩不住那份强傲之气,不由好生钦佩,便自答 道:「只要你老人家能挺得住痛苦,在下还能治得了。」 老头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强声说:「年青人你下手吧,我这老不死的自信些 许点苦痛尚耐得住。」 谢云岳笑笑,也不再多说,在怀中取出一个精致小锦盒来,掀开拈出九支金 针,细如毛发,长约四寸,请老头俯卧着,将九支金针隔衣刺入后胸腹九处重穴, 他这手法真高,金针粘在指间,笔也似直,一刺就入,那长可四寸的金针只剩下 四五分露出衣面,不像普通针灸医生要慢慢捻入才可推入,这须全凭指劲,也非 有精湛内功不可。 只见老头等金针刺人后,不禁呻吟出声,闷声道:「年轻人,现在全身酸麻 得紧,酸尚好受,这麻的滋味却不好受咧。」 谢云岳哈哈大笑道:「好受却不能治好病,老人家您得多忍耐一点,等会儿 金针一拔,你还得将真气逼住,不使它流窜,否则真气一泄散,又得多费一道手 脚咧。」 老头答道:「这个我是知道,只是年轻人你在何处学来这门绝技,金针治病 之法医家及武林高手会者,尚不乏其人,老朽也略涉一二,要达到你这份功力的, 却难一见,据老朽所料,你老弟武学,也差不得哪里去,是吗?」 谢云岳见他又改称自己老弟,忙笑道:「武学之道,在下略步皮毛,未窥堂 奥,深知老人家武林奇人,日后还请指点一二。」 只听老头「嘿」了一声,道:「老弟,那要请老朽指点吗,那是当然,老朽 轻不受人之德,即承治病,总有你好处就是。」 谢云岳强忍住笑,故作正色道:「老人家,在下医病有三不治,你知道么?」 那老头本来俯在榻上,埋首枕下,听说不禁把头仰了起来,道:「老弟台, 你说话忒也奇怪,老朽怎么会知道,这三不治,你且说说看。」 谢云岳不禁哑然失笑,自己这三不治,是谎言搪塞的,人家怎么知道,因为 病况愈沉重,金针置在体内时间应愈久,时候一长,不拿言语打破沉寂,病人有 的搪不住,竟至昏厥过去,这也是谢云岳天资聪慧,虚心研究心得来的在山上时, 明亮大师也偶尔赞他这份小心推敲求证的迂劲咧。 当下谢云岳笑道:「这三不治,是丧天害理,穷凶极恶之辈不治。」 老头嗯了声道:「那个应当,不论在医道方面而论,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谢云岳道:「在下又不是悬壶这生,这应另当别论。」 老头大声道:「答得好,有理,第二咧?」 谢云岳见他已能大声说话,知真气已顺,风邪已被外力逼往脏腑间,心中一 喜,道:「外貌良善,怀柔险诈之辈不治。」 老头说:「好,有理,这第三又是什么?」 谢云岳朗声大笑说:「第三么,没有好处的在下也不治。」 老头又是大声嚷道:「哈,小伙子,你是拿准了我老人家身上有好处才治的, 好哇,我老人家下次可要学乖了。」此时在旁立着满脸忧急的小孩儿周麟,也不 禁笑了,这是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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