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海往事】十四 (第6/6页)
朵汗水浇灌的兰花。陆永平不得不停下来。他的半张脸都笼罩 在飞瀑下,露出的一只小眼正越过母亲肩膀直愣愣地盯着空气中的某一点。突然, 他说:「你个骚货让你笑。」像是锣镲在敲击,他声音都火星点点。不等我反应 过来,屋里已啪啪大作。母亲猛然扬起头,死死攥住了陆永平肩膀:「啊……说 ……谁呢……你。」陆永平索性捧住两个屁股蛋,开始大力抽插。直到母亲猛拍 肩膀,他才停了下来。 一阵喘息过后,母亲说:「我脾气不好,你别惹我。」陆永平只是笑笑,仰 头把自己陷在沙发中。兀地,他说:「乔秃头没再操蛋吧?」母亲的声音细碎清 脆:「有的事儿不用你管,你动静闹那么大,让我在学校咋办?」陆永平撇撇嘴: 「堵了他家几次门,都让这孙子给溜了。哥跑到学校也是没法子嘛。」母亲没接 茬,半晌才说:「把人揍成那样,你胳膊倒好得挺快。」「谁说好了,还疼着呢,」 陆永平抬抬左臂,呵呵笑着,「也怪哥流年不利,搞个乔秃头都能把胳膊折了。」 他顿了顿,瓮声瓮气:「其实你能记得,哥就知足了。」母亲不再说话。陆永平 又挺动起来。他撩起长发,轻抚着母亲的脊背,下身的动作逐渐加快。母亲左手 搭在陆永平肩头,右手撑着沙发背,俏脸轻扬,溢出丝丝呻吟。她丰满的大白腿 蜷缩着,两个肥硕的屁股蛋像注水的气球,在啪啪声中一颠三晃,波澜重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永平猛地停了下来。兴许是惯性,母亲又兀自轻晃了好 几下。然后她挺直脊梁,大腿都绷了起来。陆永平拍拍肥臀,笑着说:「继续啊。」 母亲呸了一声,脸撇过一边。接着,像是突然想起来,她轻晃着脑袋:「你在这 儿,沙发垫都得洗。」陆永平没说话,而是一把抱紧母亲,整张脸几乎都埋在丰 乳间,嘴里发出一种莫名其妙的呢喃。像是和尚念经,又像是婴儿撒娇。母亲似 是有些不知所措,接连拍了他好几下:「刚忘说了,前阵子林林去养猪场了。」 陆永平这才抬起头:「咋了?」母亲没吭声。陆永平揉着大肉臀,说:「你又瞎 想,林林只是敏感,不想跟我这姨夫有啥牵扯罢了。」母亲还是不说话。她屁股 红通通的,变幻着各种形状。「哎呀——」陆永平像是被人捅了一刀,「我刚去 过猪场,啥也没动。」「再说,也没啥好动的。」他坐直身体,又扭了扭腰。母 亲似乎还要说什么,但陆永平一把掰开大屁股,开始快速耸动。我隐隐能看到茂 盛的毛发和殷红的肉,却又那么模糊,像是头脑中的幻觉。母亲「嗷」地一声惊 呼,又压低声音,轻轻吟叫起来。长发飞舞间,她露出一道诱人的脊沟,塌陷着 的柳腰像一弯精弓,使得肥臀格外突出,饱满得令人发指。 太阳浸出一丝血红时,母亲又一次颤抖着趴在陆永平身上。我感到浑身黏糊 糊的,像是被浇上了一层沥青。不远街口就有个卤肉作坊,幼年时我老爱看人给 猪拔毛。伴着皮开肉绽的爽快,猪的灵魂像是得到了一次洗礼。我却被钉在院子 里,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后来陆永平把母亲抱起,重又走向卧室。在门口,他把 母亲抵在挂历上,猛干了好一阵。母亲像只树懒,把陆永平紧紧抱住,搁在肩头 的俏脸红霞飞舞。至今我记得夕阳下她的那副表情,像是涵盖了人类所有的喜怒 哀乐,那么近,又那么遥远。还有那幅旧挂历,上面立着三个解放军战士,最左 边的陆军颇有几分地包天嫌疑。母亲经常开玩笑说:「看见了吧,地包天也能当 模特!」可我分明又记得,他们不是抵着挂历,而是抵在侧窗上。米色窗帘掀起 半拉,我只能看到母亲光滑的脊背和肥白的肉臀。圆润的臀肉在玻璃上被一次次 地压扁,氤氲间留下一个模糊而雪白的印迹。一刹那,我以为冬天到了。 当卧室的呻吟越发高亢之际,我像口闷钟,跌跌撞撞地进了自己房间。我清 楚地记得在那个十月傍晚,空气里竟弥漫着一股焚烧麦秆的味道。我砰地关上门, 连玻璃都在震动。捏了捏拳头,粗砺的天空便呼啸着涌动而来,将我死死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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