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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有力气。他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会见到赵秘书,他也不明白阮星诒为什么会听从赵秘书,一切都令他迷惑,他想说我已经和他分手了。他记得自己好像是去拆刚刚缠好的绷带,阮星诒通红着眼睛,峻急地骂,说自找罪受也是傲慢的一种。 忙忙碌碌,三个小时之后,陈献云已经躺在深圳某医院手术室了。手术很成功,大夫和阮星诒说绝不会影响日常活动。赵秘书问会不会留疤,大夫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说我们医学还没这么发达。 阮星诒就见过赵秘书几次,但出现在她生活中会穿三件套的男士也实在少,因此还能记住。她看陈献云已经睡了,扯着赵秘书就往外走,直出了医院的楼门。 “赵秘书,老实交代,你怎么会在医院里出现?你要是不说,我就找于凤岐告你黑状,说你明知道陈献云找死也不去拦着,说你看着他被人欺负还不管。” 椰树叶哗啦啦响着,像赵秘书哆嗦嗦的心。阮星诒机敏的无耻深深震动了赵秘书,他于是只好坦白,“于先生也是出于好意,担心小陈先生,因此让我额外关照,我最近都在深圳这边料理事情,顺便从一些渠道侧面来关心了一下小陈先生的情况。” “哦,老王八蛋叫你来盯梢。”阮星诒做了一个优秀的缩句练习,“然后今天你通过‘一些渠道’发现,你的目标出大岔子了。那你跟老板打完报告了没?” 赵秘书说得有气无力:“故意瞒报,是要罪上加罪啊。” 阮星诒冷笑,这算哪门子分手?于凤岐又不是什么大慈善家,还会派生活秘书来盯着“前”男友?她就知道,于凤岐要是那种能痛快放手的人,陈献云早得以退步抽身,问题就在这个老王八蛋身上,好嘛,这次都学会欲擒故纵了。她气得想抽自己嘴巴,当时怎么就慌了神,着了道,立场没站稳当。得,等着吧,阮星诒几乎能想象出后面的发展。 果不其然,第二天陈献云醒来时,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床边的于凤岐。他有些茫然,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唯一一点区别是于凤岐下巴上那些青色的胡茬和眼里的血丝。陈献云回忆起昨天突然出现的赵秘书,他还有什么猜不到的呢?他只能故作惊讶。 “你怎么在这儿?” “先喝水,”于凤岐递过杯子,“听说你弄伤了自己,就过来看看。”他把空杯放在床头,几乎是克制地用手指蹭着陈献云的脸,“一会儿起来和我回家,医生说你的手要好好养。不要犟,要不然我给你爸爸妈妈打电话。” 陈献云几乎要说好。他能感到手指处的麻木和疼痛,那两根平时不大用的手指,忽然成了全身上下最令人在意的部分。失血令他浑身无力,他还有一点耳鸣。病患难免希望有人来哄,来安慰。他的身体告诉他,他现在需要于凤岐,这个男人有结实的胸肌和手臂,他会让自己坐在他的大腿上,紧紧地箍着自己,用他那把沉稳的嗓音说,没事,我们有办法,这算什么大事。他疼,也后怕,他愿意为那些崇高的词汇,比如说人道主义、工人阶级去付出,可他也才24岁。陈献云生来就没吃过苦,后来于凤岐更是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着。 然后他现在被削掉了两根手指。 但陈献云还是说:“我们分手了,你忘了吗?” 于凤岐的手指向下一直滑到陈献云的脖颈,停在他喉结的位置,“我只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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