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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三年,将自己逼到诈死自保的人袒露身份。 想到这里,鹤大城主方才澎湃的心潮瞬间冰到了谷底,但应诺可能没有死的念头却紧紧盘踞在脑海之中,他不愿也不想放弃这个念头。 鹤孤行握了握手,止住颤抖,再次走向软榻。 上一次他就检查过,临风公子并没有戴人皮面具。鹤孤行自然知晓金针易容之术,只是一来不是下针和受针之人,除了用暴力很难破解;二来,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紧张,要是再二话不说打人家脸,怕嫌隙更深,就算证实了什么,肯定也会再失去他。 所以,这个验证的方法为下下策,能不用则不用。 那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鹤孤行努力从回忆中搜寻,他忽然想起,应诺左侧锁骨下三寸,有一颗痣。 脸可以易容,但一般身体不会啊。 鹤孤行盯着临风公子的脸,目光慢慢往下移,停留在了纤长的脖颈上。他抬起手,迟疑了片刻,又放了下来,抬了抬手,还是放了下来。 “…………”对于我们正(纯)直(情)的鹤城主来说,趁着别人睡着脱他的衣服实在是太不!知!廉!耻!了! 就在他犹豫之时,软榻上的人醒了过来。 应诺坐起身,眯着眼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然后揉揉眼睛,一脸呆滞地四处打量了一下,最后视线落在了鹤孤行的脸上。 “?!”应诺瞬间清醒过来。 “醒了?”鹤孤行依旧是往日冷淡的语气,“既然醒了,就伺候我沐浴。” 说完,转身走进屏风后面。 屏风后是一方汤池,汤池旁摆放着张矮桌,上面备了些水果佳酿。池子乃是用玉石铺成,温润光滑,四角各有一龙头状的出水口,只是龙爪四趾,头顶无角,严格来说是蛟非龙。联想初代城主鹤离的身份,倒也正常。 应诺此刻满心卧槽着,根本无暇分心去理会刚刚那个不太愉快的梦境。其实按理说,既然不会有贞操危机,伺候鹤孤行洗个澡也没什么,但他就是觉得怪别扭的。 比如,脱人衣服、脱一个男人的衣服和脱一个曾经和自己有点亲密接触的男人的衣服之类的。其实后世有个词很适合解释应诺的感觉:gay里gay气的。 应诺抬头看了看屏风后漫出来的水气,想着自己现在顶着的是“临风公子”名头,本着你有的我也有的心态,记起自己抱大腿保命的任务,牙一咬心一横,撩开帘子走了进去。 然后他发现,鹤城主早就自个脱了衣服,泡在池子里了。 应诺:“…………” 那他下面应该做什么? 鹤孤行让应诺伺候沐浴,当然是有他的打算。看到应诺进来,他拿起一旁的巾帕递过去道:“擦背。” “哦哦。”应诺接过帕子,走到鹤孤行身后。 因为汤池水深,鹤孤行坐在池中也只是露出了一小截肩膀。盘腿坐着擦吧,要一直弓着前身,非常容易累;跪着吧,地面太硬膝盖疼。 应诺连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太舒服。 鹤孤行似是有些不悦道:“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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