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的薛定谔_第三百五十三章 风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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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五十三章 风 (第6/6页)

些时间来检查它们,这一过程消耗了他一个多小时,但他有的是时间:他要到傍晚时分才离开巴黎。

    他将先上环城林荫大道,一直前往奥尔良门,从这个门出去,他将进入高速公路,由此经过普瓦提一直驶往法国西南部,他将在普瓦提过夜。

    在接下来的几星期中,本加特内尔就将像一个度假者那样,驾车独自行驶在整个的阿基坦地区,住三个晚上便换一个旅馆,绝对一个人独宿。看起来,他将并不服从于一个特别的目标,并不按照一个确定的计划行动。很快,他越来越少地走出比利牛斯大西洋省,他将在他能找到的不多的几个博物馆中打发时间,每天上午他将参观一些教堂,耗尽所有的旅游景点,下午到空荡荡的电影院去看法语配音的外国电影。有时候,他还将盲目地驱车闲逛好几个小时,几乎很少会去观景色,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地听着西班牙广播电台的节目,停车只为在路边的树后或者沟里撒一泡尿,有时候,他也会在旅馆的房间里度过整整一天,翻阅一大摞的画报,看看电视系列剧。

    本加特内尔这个表面看来去躲清闲的人,这个似乎很不想被人发现的人,小心谨慎地避免跟更多的人说话,但是,看来只是为了不丧失说话的功能,他每天晚上还将继续给他妻子通电话,每隔四五天还给鳗鱼打电话。除此之外,无论是在“微风园地”,还是在“磨石粗砂岩”客舍,或者是在埃尔比旅馆,他从来都不接近任何人。

    就算有一只吓懵了的兔子,黎明时分飞跑在一片广阔的平坦草地上。就算还有一只名叫温斯特的白鼬追着那只兔子。那兔子发现不远处就是它的地盘,这天真的家伙便以为,它已经没事了,它将得救了。但是,它甚至还没来得及冲刺,狂奔起来,一心思地想躲进深深的地层,白鼬早已飞身跃起,把猎物逼在了死路中,一口咬定颈动脉,在黑暗中放了它的血。随后,白鼬从容不迫地喝饱它的血,那轻微的咯咯断裂声和那猥亵的吮吸声,便是这场屠杀的见证。吃饱喝足后,白鼬就渴望美美地睡上一个午觉,便躺在猎物旁边睡着了。

    就算有巴黎机场的两个技术人员正耐心地守候在地洞口的旁边。当他们认定那个午觉持续的时间已经太长时,便连连叫唤起那只白鼬的名字。温斯特过了好一阵子才叼着兔子的尸体从洞里出来,沉沉的目光中满含着抱怨,牙齿紧紧地钉在兔子的脖子上,像是一枚别针。技术员提着耳朵夺过这具尸体,然后把白鼬温斯特关进笼子。他们一边像往常那样讨论着分享兔子的问题,烹调兔子的问题,调味汁的问题,一边爬上一辆白色的电动车,在机场的跑道之间渐渐远去,而就在一条跑道上,来自蒙特利尔的QN579航班的飞机刚刚降落,Lee走下飞机,被时差折腾得痛苦不堪,疲惫难言。

    他不得不比预定的计划在镭店港多呆了几天。他受到阿普一家的热情接待,后来就在他们家吃饭,那家的姑娘每天晚上都到他的房间来与他幽会,他让货箱的打造稍稍拖延着。说实话,甚至在那几天里,阿普一家的温暖是如此的诱人,以至于他不再那么地想着他的古董了。镭店港的幸福日子啊。但是,货箱一旦打造停当,他就该痛下决心走人了。Lee有些担心,怕自己像往日那样显得令人失望,但阿普的父母没有找什么麻烦,他们明白,他毕竟不是他们的女婿,总之,告别的气氛还算很快乐。

    租用了一条"秦琼卖马"艇,一种在北极地区常用的双马达小艇,对付蒙特利尔的海关人员,这一切同样花费了一些时间。随后,回法国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就这样,Lee到了。还是一个星期天,七月的上旬,清晨时分,机场里的夜间清扫、擦拭、清洗、上蜡工作刚刚完毕,自动楼梯和传送带重新开始启动,发出长久的喃喃声。

    这个钟点,几乎没有人在工作,除了机场的海关人员和医生,他们正忙于对付一帮巴基斯坦的假珍宝商,还有几个所谓的哥伦比亚旅游者,所以对Lee并没有太在意。给那些侨民拍透视照片,让他们喝下轻泻剂,好让他们排出珍贵的宝石,还有栓剂,随后不管愿不愿意,还要戴上手套去回收那些物品,这些事情完结后,他们还要回头围捕那些贩卖蜢蜘和蟒蛇的人,那些把走私香烟埋藏在木薯粉中的人,那些携带裂变材料和假钞的人。由于这些突然事件,这天上午,Lee不费什么事就通过了堆满了可疑货箱的货运区,神不知鬼不觉地经过了司法警察军官们和财政部官员们组成的障碍。然后,所有的货物一旦到手,他就打电话,让一辆小货车来装载。由于是星期天,事情会稍稍复杂些,但是,拉吉普被从睡梦中叫醒后,尽管满嘴嘟嘟囔囔,还是同意来一趟。等车的当儿,Lee又一次在宗教礼拜中心的等待大厅中耐心地踱步。文山雪的画中的薛定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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