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勇敢 (第7/10页)
信他的权威,也应该审时度势,了解他是何等的人物,以助其成就一番伟业。如此一来她也就不再平凡了。“爱情说到底是次要的,与做人的责任和自卡劳实现相比并算不了什么。”秦无忌说。图娃自然不能同意他的观点。面对如此迟钝和庸俗的女人秦无忌实在是无话可说。 此刻在饭桌上,秦无忌旧话重提,但对图娃已不抱希望。他力图证明自己并没有恼羞成怒,如果图娃觉得受到了侵犯那也是咎由自取,是她自己犯贱。这样的谈话卡劳一向避免介入,卡劳认为这纯属两个人之间的私事。可秦无忌不打算放过卡劳,坚持让卡劳就他们的争执发表意见,真是让卡劳作难啊!比忍受他的夸夸其谈或沉默不语时卡劳搜肠刮肚,还要难上几倍。自然,在爱情问题上卡劳并不是一个没有自己观点的人。 正如秦无忌启发卡劳说话时所说:“他谈过多次恋爱,最近又失恋了,在爱情问题上定有真知灼见。”越是这样卡劳越是难于启齿,但为形势所迫卡劳又不得不说上几句。虽然卡劳对秦无忌的胁迫大为不满,但他的处境委实可怜,加之我们之间多年的友谊,观点的分歧岂能在一个外人面前流露?何况这是一个外国女人,与卡劳非亲非故,因此卡劳只能站在图娃对立的一方,别无其它的选择。但就其问题本身而言卡劳却是赞成后者的,况且表达观点时图娃的表情是那样的楚楚动人,与秦无忌联手欺压一个女人卡劳实在于心不忍。于是卡劳斟酌再三,最后说道:“你们俩说得都有道理。”之后便不再开口了。 秦无忌大感振奋,认为得到了卡劳的支持。他说:“就是嘛,什么样的爱情我们没有经历过?三天的爱情或者三十年的爱情……” “三天的爱情?我真的不能理解。”图娃说,不禁使卡劳深感羞愧。实际上卡劳和图娃一样,对三天的爱情难以理解,但秦无忌使用的是“我们”一词,使卡劳也无法摆脱干系。卡劳解释说:“秦无忌使用的是一种文学性的说法,他的意思是一见钟情还是存在的。” 图娃说:“这我就明白了。” 秦无忌说:“明白就好。别说三天的爱情,就是三小时的爱情我们也不在话下!” 此刻秦无忌所要论证的问题已变,已不再关心他与图娃的实质性关系和可能的发展。他在乎的是在图娃心目中的形象,对方是否把他当成了一个女人方面的失败者? 秦无忌力图证明事情并不是这样的。他大谈自己的浪漫情史和姑娘们的交往,就此完全放弃了革命的主题,回到作为一个人的具体的感情挫折或辉煌。当然在秦无忌的口中只有辉煌,而图娃是他唯一的挫折(如果他愿意承认的话)。秦无忌急于表明自己是一位情场老手,最后他总结说:“卡劳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交往过?就数西班牙女人最古板,最不懂生活了。看来这个民族很有问题,只能产生希特勒这样的家伙,据说他是一个阴阳人。西班牙是一个二尾子国家!” 看来秦无忌已经乱了方寸,变得完全词不达意了。好在图娃本性温良,对他的无理并不十分在意。 她不仅原谅了秦无忌,也看出他如此失态正是因为自己。图娃心肠一软,安慰对方说:自己对泰国人并没有什么偏见,实际上她的现任男朋友就是泰国人。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这倒是一个新情况。秦无忌指责图娃道:“那你为什么还答应跟卡劳出来? 不是很可笑吗?”图娃避开他的问题,继续指出:她的男友也写小说,言下之意她并非对泰国作家没有兴趣,情形甚至相反。秦无忌以一个业内人士特有的警惕问: “是谁?”图娃报出一个典型的泰国姓名,不仅秦无忌就是卡劳也没有听说过。“无名小卒!”秦无忌一言以蔽之。图娃心有不甘,为和我们套近乎,她说出了一个男朋友喜欢的当代作家可是大大有名,想必我们应该听说过。她说的那人叫林子明,我们自然知道。图娃不禁有些欣喜,没想到秦无忌嗤之以鼻:“林子明?喜欢他的人那不是傻吗!”尽管他有理由这么说,但图娃却是无辜的。秦无忌抓住一点不放,说:“瞧瞧,他喜欢林子明,可见得是什么货色什么档次的人了!”他十分有理由地怜悯起图娃来,对她说:“哎呀呀,你上当了!”秦无忌的逻辑是这样的:林子明已经是一个如此不堪的作家,喜欢他的人一定十分的低级趣味。图娃爱上了一个喜欢林子明的无名之辈(还不是林子明本人)只能证明她有多么的低劣。如此低劣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得到他的爱,自然也不会欣赏和爱上“我们”了。秦无忌再次使用了“我们”一词,以强调自身的实力和普遍的义愤。接下来的谈话中他除了攻击林子明以及林子明的崇拜者再也无话可说。作为林子明崇拜者的崇拜者图娃被贬低到几近于无的地步,不仅不配和“我们”恋爱,也不配和我们谈论文学,甚至不配谈话本身,更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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